就业信息
王丹丹,泰顺中学副校长。浙江省教坛新秀,浙派名师培养对象,温州市“未来名师培养对象”,温州市第十三届党代表,温州市青联委员,浙师大本硕实验班实践指导师。课例《细胞与能量》获部级优课,课程《高中生物实验教学》《围绕“遗传信息控制生物性状,并代代相传”重要概念专题教学》《乡间的野菜》获省精品课程,教学设计、作业设计分别获市一等奖,多篇论文获市二、三等奖,多个省市课题结题并获一、二奖。多次承担市、县级公开教学展示活动,多篇论文在省级期刊发表,所指导的学生在省、市生物竞赛中曾多次获奖。
时刻“关切”问题学生,密切“关联”名师前辈,叩问“关心”教育本源,慢慢沉淀下来思考当下的细微处,逐步理清教与学的关系、教师与学生的关系、知识和能力的关系、教学理念与教学行为的关系……于漪老师说:“一辈子做老师,一辈子学做老师。”其实,这就是在说一段教育成长之路。从“讲台恐惧症”走向侃侃而谈,从“教科研小白”走向胸有成竹,从一个年轻教师走向浙江省教坛新秀,真正让人成长起来的并不是荣誉的积累,而是在于内心对教育的理解和笃定。
如果说,教育,是一场修行;那么,我的教育之路就是一次身体与心灵共行的成长。从2014年9月走上讲台,我的教龄已9年,没有轰轰烈烈、感人肺腑的故事,但成长过程遇到的名师、学生和产生的新问题,都是提升自我的路径,不断启发我“上下求索”,给我以富足感和力量感。
唤醒激励,与学生共蜕变
记得在知乎上收到一个提问:教师的底线是什么?我毫不犹豫地打上两个字——学生。是的,教师的底线,就是守住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让TA成为TA。教育学者张文质曾谈道:“教育需要的是持久的关注、耐心的等待,需要的是潜滋暗长与潜移默化,立竿见影往往是有害的,甚至是反教育的”。
在我任教的班级,曾经有一位家长向我求助。家长觉得这个孩子“笨”,考试成绩太差,担心他可能本科都难以考上。经过仔细观察,我发现这个孩子凡事比别人慢一拍,有些知识或者技能掌握得比较慢,但是一旦学会了,他就会牢固掌握,并不是所谓的“笨”孩子。于是在辅导过程中,我没有催促学生,也不求立竿见影,只是默默陪伴他。还根据这个学生的学习状态,增减了一些作业,专门设计了一套学习方案,结果这个学生的学习成绩稳步提高,考上了比较理想的大学。
通过这件事,我体会到,教育就是要根据学生的天分和特殊性来促进个体发展,也就是古人所谓的“顺天致性”。而人的天分和特殊性是沉睡的,需要唤醒。教育应当是一个唤醒的过程,它应该是贯穿生命始终、形态多样的,而学校教育只是其中的一种。学校教育有着非常明确的目标指向,而学生的个性与智力水平却是多种多样的,好的教育应当是一个唤醒的过程——让学生以适当的方式,长成他自己。
在我任教的班里,曾经有过一个患抑郁症的学生。这个学生休学后症状好转回到学校,年级主任善意地提醒我,只要这个学生不出事就行,对学习的要求不高。出自一个教师的本能和母亲的情怀,每次上课我都力所能及地去关照这个学生:帮我准备课前的一些教具,进行分组讨论时悄悄请几个学生邀她一起参加……这些静默无声的关怀,帮助这个学生比较平静地度过了高中学习生活。如今,反思这段经历时,我觉得对于那个孩子来说,学习知识也许并不是最重要的,人格得到了尊重,心灵得到了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随着时光流逝,教育的价值在我身上慢慢浮现、凸显。教学只是浅表的现象,而教育则代表了教师对深层价值的追求。
对于孩子的成长,经常感到困惑,今年我再学教育学、心理学,开始更多地从学生的角度看待问题,平等地与学生交流,也更多地从学生的反馈中获取能量与激励。于是我努力让自己的教学活动成为师生之间的思维互动和人格上的相互影响,孩子得到发展,自我得到提升。
名师引领,教育观念转变
一个人的成长,一定离不开一群人的引领。从乡村到县城,从懵懂到觉悟,我的成长之路和名师的引领息息相连。非常幸运,在每个关键阶段,我都遇到了几位对自己影响深远的前辈,感谢每一个指引我前进方向的人。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小学和初中都在农村学校就读,高中到了县一中就读。高中历史老师董洪励是一位很有个性的老师,具有十分严谨的教学态度和幽默风趣的教学风格,将课堂每一分钟利用得很出彩。但是,他几乎每天都是红着眼睛来上课,因为他经常为了备课熬到深夜一两点。他常说,我一辈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教书。受他的影响,我在高中毕业时选择了师范专业,并学会了凡事都要坚持。
工作第一年,我师从学校王文宁老师。和很多人一样,参加工作伊始,我只知道埋头教学,很少思考问题。她人如其名,总是如春风般温暖地帮助我。同时,又对我要求十分严格,常勉励我:“一名好老师,需要更广阔的胸襟和学习兴趣,装得下更多的趣味、态度和观点。”
2017年,我参加温州市曾文俊名师工作室。我对曾老师景仰已久。曾老师是从泰顺中学走出去的省特级教师。他的课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我会将他的课堂实录转写成教案,在自己的课堂上一遍遍地模仿其一招一式。他的教学录像更是一遍遍地播放、暂停、回放。
以师傅们为榜样,我对课堂有着敬畏之心,抓住每一次上公开课、比赛的机会。一次教学研讨课后,曾老师的提问,让我意识到自己教学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对学生的关注不够,课堂调动学生的思维效果不佳等。从此我开始步入课堂教学的打磨之路。我的教学观念逐步从“课堂”到“学堂”的艰难蜕变,从教师的“教”转向学生的“学”,这种转变是一种螺旋式的上升,关注更多的却是如何帮助学生深度学习,使其成为一个自主学习者。
叩问本源,回归教育本质
学习的意义何在?是每一个教育工作者会思考的问题。我们的学科教学到底要为受教育者带来什么?能为他们带来什么?越是追问,成长之路困惑越多,答案也在“千岩万转”之中逐渐明晰。
2022年6月,浙派名师培养对象中期汇报会上,曾有专家向我提问:“你是教生物的,你觉得一个人的生物学素养是什么?”我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我觉得一个拥有生物学素养的人应该是在面对生活中的生物学问题时,有自己的观点,不人云亦云;一个拥有生物学素养的人能够客观看待世界,客观看待生命与自我,能够包容地看待已有的科学成果,辩证地看待生命科学的发展。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现在的微博或微信上经常会有一些养生的信息,如何对待这些信息以及甄别信息的真伪,就能够反映一个人的生物学素养。”
在我看来,课程应该是动态、发展的,既有学科课程,又有学生的经验课程;既有显性课程,又有隐性课程,不同的课程承载着不同的内容。作为生物学教师首先应考虑的是生物学中什么样的知识最有价值,什么样的生命主题最值得去探究。有了这样的理念,教学才能有正确方向,在带领学生行走的旅程中才能一路采撷,赏析生命的精彩。如果教师的目光只停留如何让学生在考试中获取高分,那么“考试有用”就成了最高原则,教师教学的关注点就会放在知识掌握上,即怎样让学生“多快好省”地掌握知识,把动态的生物学课程异化成一种静态的生物学教材,教学于是成为了一种单调的、“目中无人”的、毫无生命气息的知识传授,而学生只忙着吸收知识、获得信息应付考试,最后变成了知识的储藏间或者一个“考试高手”。这样的生物学课程又有何价值?
基于这样的思路,我的课堂中就多了许多引申与链接,也多了些追问与思考。比如,在讲细胞分化的知识点时,我会讲到癌症给人带来的痛苦;当讲到病毒与免疫时,我也会介绍,性是艾滋病的传播渠道之一,并通过大屏幕展示晚期艾滋病患者痛苦的生活。我说,对于高中生,这些知识教师不用强调也不必刻意回避,自然而客观地展示,无形中就是一种提醒:珍视生命、洁身自爱。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学生的科学素养就慢慢培养起来了。也正是在这样的教学中,我一次次重新思考生物学科课程的意义,找到了自己作为教师的价值。
何谓“教育”,《说文解字》告诉我们,“教者,上所施,下所效也。育者,养子使作善也。学者,觉也。”也许这是关于教育、教学最为简洁但又是最深刻的回答。虽然已进入到21世纪,但教育仍然应该具有这样的功效:“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教育首先要回到教育的本原,回归教育常识与常态。教学的改革与创新,如同物种演化一般,“遗传”使得物种得以保持,“变异”使得生物具有了进化的基础。教学的创新是在充分认识教学的基本常识基础上寻求的一种适应现代教学环境的变化,是在“遗传”中通过“变异”达成的。
在这九年,我谨遵时刻“关切”问题学生,密切“关联”名师前辈,叩问“关心”教育本源,慢慢沉淀下来思考当下的细微处,逐步理清教与学的关系、教师与学生的关系、知识和能力的关系、教学理念与教学行为的关系……于漪老师说:“一辈子做老师,一辈子学做老师。”其实,这就是在说一段教育成长之路。从“讲台恐惧症”走向侃侃而谈,从“教科研小白”走向胸有成竹,从一个年轻教师走向浙江省教坛新秀,真正让人成长起来的并不是荣誉的积累,而是在于内心对教育的理解和笃定。(作者:浙江省泰顺中学 王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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